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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遇故知1(7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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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其实也不是一定要不失忆,维持正常状态只是他面对人生地不熟的境况时一种自保的手段,但沈林洲的敏锐有点超乎认知。

正常的人,不会把“失忆”纳入考虑范畴。

一般来说,和朋友见面,朋友说“两个月前曾经见一面”,哪怕时间错了,大部分人第一反应也是“他把这件事记错了”,而不是失忆。

这是超出常识的事情。

而沈林洲像是早有预料。

民宿的走廊是新中式的风格,长长的廊道暗影如蜉蝣,纱灯如一盏雾,只有他和沈林洲两人。

春寒料峭。

“确实有些记忆紊乱,听起来您像是知情人。”林渊向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客套的笑容消失,“所以,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是沈林洲。”他说,“你的朋友。我很意外,宋开景知道你失忆了吗?”

林渊曲起手臂,不紧不慢地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

沈林洲笑得有点儿讽刺:“他要是知道你失忆,怎么会放你出来,你看,你提起他的时候,你的语气也变了。”

“这么聪明啊。”林渊挑挑眉。

沈林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吗?我是你的心理医生。”

“……”这确实是一个很稀奇又出乎意料的答案,望着这身装潢,林渊忍不住笑了一下,“执业医师资格证允许带鼻钉的医生吗?我们看谁心理有问题拿身上的链子勒他。”

沈林洲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

或者说,眼前的林渊对他而言,有些陌生。

不是性格和容貌的陌生,而是行为。

至少在他眼里,林渊听到这件事的反应,不会如此无动于衷,甚至还出言调侃。

他愣了一会儿,才说:“我没考执业医师资格证,考的是心理咨询师的证。”

“沈大夫,那我之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呀?”

沈林洲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失忆了?是最近一段时间吗?”

林渊没有否认。

他大概能猜到,他最近参加综艺的事儿,本身就让了解他近况的人怀疑。沈林洲想要见他,却要通过谢令的口把他喊过来,显而易见,从进门起就是试探。

他们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似乎要亲密一些,沈林洲似乎挺了解八年后的他。

——只是他如今寥寥的好友列表里,压根儿就没这号人,所以开场实在没什么印象。

“你还记得宋开景?”

林渊沉默了一瞬。

“记得。”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道,“沈林洲,或者沈公子,沈二少,沈医生……我之前怎么称呼你的来着,你知道些什么呢?”

沈林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其实失忆对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儿。”

林渊笑了起来。

冷空气包围着他,他并不急着给沈林洲反馈,不急不缓地吊着他,转过头,对上男人的眼睛。

暖灯下,那双乌黑的瞳孔凝望着他,眼尾下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睫毛很长,像是女人的眼睛,又挺像猫,精致得有点儿过分。

林渊摸了摸他的脸颊,是冰的,触感柔软:“我之前还不信我和你有一腿,不过现在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实在不是他自恋,或者想要婚内出轨、道德败坏,而是……

他有一种奇怪的笃定,道:“你之前是不是喜欢我?非法行医的沈大夫。”

他摸上去的瞬间,沈林洲瞬间如同猫被摸了尾巴,动作瞬间僵住了。

“你——”沈林洲嘴巴动了动,发出细小的抽气声,语气拖长了半天,林渊也没听出来他要蹦什么话。

林渊不轻不重地掐了把他脸上的软肉,又放开。

这是他这两天才养成的一个习惯,rua林以宣rua习惯了,小朋友脸颊的软肉最嫩。

“我俩之前只是单纯的炮友关系。”沈林洲一本正经地说,“你越界了。”

“我们是怎么成为炮友的?”

沈林洲瞪大了眼睛:“你强奸我,我有什么办法。”

林渊靠着墙,有点儿累,换了条腿撑着:“没报警把我抓起来?”

“看你可怜。”沈林洲嘟嘟囔囔地摸了摸林渊刚刚掐的位置,“……而且当时你不让我报警。”

这不是废话。

林渊心想。

他要是以强奸罪或者猥亵罪进去了,林以宣十几年以后怎么考公考编。

现在就业压力多大。

他也懒得兜圈子,问:“所以我和你当初是怎么认识的?你提到的心理医生的身份,是什么情况,可以告诉我吗?”

“你结婚的第二年认识的。”沈林洲道,“当时,你是一名患者。”

林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我有精神病?”

他是“患者”?

沈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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