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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曾与他说过,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醒来便赤身躺在了他的身旁。她虽什么都说不清,但她绝对没有下作到自毁清白,做到让人唾骂也要高嫁。
他那时不信,但与苏氏相处了四年,便是不亲近,也逐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即便觉得有蹊跷,却也无迹可查了。
如今再来一回,苏氏所言,他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而时下无非两个可能——
一就是苏氏所做。
二则是有人想要算计他。
苏长清不知顾时行想的是什么,他忐忑地道:“在哪里发现的?”
“我住的厢房,那香炉的灰,便是遭了贼那晚,我回去前从炉中取的。”
手中的盒子“啪嗒”的一声落在了棋案上,而香灰也撒到了棋盘上。
四下无人,下人都在廊外侯着,顾时行淡淡地道:“约莫是想寻个女子送到我榻上,再以小贼身份闯入,让护院追来,从而发现我与女子奸情,总归对我仕途有所影响。”
顾时行的亲事若是结得好,在朝中便会顺畅一些,但顾时行却不怎么在意,娶妻应娶贤,而非是看身份。
且若是苏氏说的是真的,没准其中还有更深的算计。
苏长清震惊的看着顾时行:“你、你确定?”
顾时行摇了摇头:“不过是猜测之一罢了。”
“那其他猜测呢?”听他这么说,苏长清紧张追问。
顾时行见棋盘上都香灰,没了下棋的心思,故而把白棋放回棋罐中:“我会在苏府小住一段时日,是谁在装神弄鬼,上一次未曾让我入套,总该还会再露出端倪的。”
说罢,端起半杯茶水。
苏长清不知想到什么,咽了咽唾沫,看着顾时行的目光也复杂了起来,良久之后,才带着点颤音,问:“那你的清白,可还在?”
饮了一口茶水的顾时行:……
到底也比苏长清多了几年阅历,面无变色的放下了杯子,凉凉暼了一眼他:“你说呢?”
苏长清:?
他能说什么,他怎么知道还在不在?
不过看顾时行的样子,也不像是被人采了童阳的模样。
况且那晚也没听到护院说屋中有女子的身影,应当是逃过一劫了,可转头想想又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大对劲。
没发生过 愣住。【已修,建议重看后半……
许是在顾时行那里被下了脸,从里院出来后,苏语嫣面色沉沉的。苏蕴知晓她看自己不顺眼,便退到一旁,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侯府中历练了四年,到底也成长了,所以也不是怕苏语嫣,而是如今身份便摆着了这吗。
苏语嫣是嫡女,她是不受宠的庶女。苏语嫣要为难她,轻而易举,所以还是避着些好。
许是感觉到了苏语嫣的心情不大好,几个庶女都不大敢吱声,沈家姑娘心思通明,便温柔地与苏语嫣说回她的院子说些私密话。
对上其他的姊妹,苏语嫣会冷着脸,可对上未来嫂子,自是不会摆脸色的。
苏语嫣亲昵的挽上了沈家姑娘的手腕,笑道:“那我们回院子去。”
沈家姑娘解了围,几个庶女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苏蕴与苏芩一同出了院子。
苏芩看了眼手中的帕子和绢花,喜爱得不得了,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道:“方才好在有未来嫂嫂解围,不然以四姐的性子,定然能把人膈应得和她一样不开心。”
说到这,苏芩又小声地与苏蕴说闲话:“人人都知道那顾世子不好说话,她都被赶了多少回了,竟还往上凑,被下了脸也活该。”
说到这,有些幸灾乐祸。
苏蕴笑道:“你可真爱落井下石。”
苏芩轻哼了一声:“谁让她老是挤兑我们,欺负我们。”
苏蕴与苏芩姊妹二人说不得有多情深,但年纪相仿,而且苏芩心思单纯,也没有什么架子。旁人避着苏蕴,她倒是不避。
苏蕴也问过她,别的姊妹都不把她当一回事,为什么还要与她交好。
苏芩原话是这么说的:“你与我本就是姊妹,我不与你交好,难道要与别人家的姊妹交好?况且你又没与我有过争执,我为什么要与你疏离?”
“再说了,这么多姊妹当中,就数你不嫌我烦,我管不住嘴,爱说话,也只有你会不厌其烦的听我说。”
想起往事,苏蕴因见到顾时行而糟糕的心情好了许多。
二人住的院子不在同一条道,便在后院分道而行了。
苏蕴所住小院,是苏府最为偏僻的地方,平日没什么人会过去,晚上从小巷走过的时候安静得吓人,白日也是极为静谧。
主仆二人从小巷拐了道,脚步一顿。
平日无人的巷子,如今却是多了个黑色身影。
十六七岁的少年,有些憨笑的看着苏蕴。
是顾时行身边的小厮墨台。
关于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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