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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想到是前边院子送来的,心里边有几分忐忑:“是炖好的燕窝,还是干燕窝?”
初意道:“是干燕窝,姑娘稍等。”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不一会便端着一个八棱盒进来了。
打开锦盒,然后放到了桌面上。
苏蕴看了眼,八菱盒中约莫有十二盏燕窝,且成色还极好。
她上前拿了一盏仔细端详。
“姑娘,这燕窝有问题吗?”见自家姑娘拿着燕窝认真端详的模样,有些不解地问道。
苏蕴微微颦眉,道:“这燕窝是佳品。”
如若她现在只是苏府的苏六姑娘,只能分得清这是好的燕窝,可好到什么程度,也没个数。可上辈子,侯府库房都是由她来打理的,好东西见多了,故而也能分得清手中的燕窝是什么品阶的。
这一盏燕窝估计得十两银子,十二盏都得上百两银子了,而分给她们院子的月例也就五两银子。一个月的月例才够买半盏。
便是前边院子送来的燕窝,也是送一些成色不好的燕窝碎过来。
但转念想了想,平日主母也没少往嫡兄的院子送去好东西,嫡兄也不会在意这些东西到底有多好,便也就送过来了。
把燕窝放回了八棱盒中:“小娘近来入了夜之后老是咳嗽,这燕窝来得可真及时。等明儿个我去医馆一趟,问问大夫用着药,能不能食用燕窝后,再给小娘补身子。”
“姑娘明日要出去?”初意诧异地问。
苏蕴点了点头:“嗯,还是从暗门出去。”
府中有规矩,未出阁的姑娘一个月就只能上两趟街。自然,若是主母同意了,或者是其他府里的姑娘邀去游玩和茶席,不算在其中。
但苏蕴去问主母能否出去,估计也就只有一个答案——不能。
那也只有偷偷出去了。
顾时行从苏府出来后,亲自去药铺和香料铺子抓了调至情缠香的配料,其中有如箭镞状效果最为强劲的阳起石最为难寻,宫中的话,倒是能寻到。
此等药材药铺虽有,但效果远不如箭镞状的效果佳。
再者还有锁阳这一味料,产自荒漠,甚是珍稀,药铺更是没有,而宫中太医署集天下所能寻到的珍稀药物,这锁阳这料自然是有的。
想调製这情缠香,尚得进宫一趟。
先前随在大理寺卿邵析身旁,常入太医署,倒也与那太医署中的几位太医史相熟。
没费什么劲便取来了这两味药,之后一日都在侯府中磨製情缠香。
当日还是回去了苏府,顺道还把一副玉质通透,早期他喜爱的玉石棋盘带到了苏府。
如此旁人也隻认为他是到苏府与苏长清下棋,不会有太多的怀疑,这是其一。
其二,倒也能平一下苏长清的不满,毕竟这棋盘他已肖想了许久。
果不其然,苏长清收到棋盘后,爱不释手,还暂且把因六妹妹而起的恩怨搁在一旁,拉着顾时行下了好几盘棋子。
翌日一早,苏蕴便与初意偷摸从暗门出府。
平日里西侧的暗门都锁着,但初意与那拿钥匙的婆子交好,又给些许银钱。那婆子知晓是府里边的姑娘要出去,平日里也没少拿好处,故而也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因偷偷出去,没有马车,也就只能步行。
好在那药铺也没有多远,也就小半个时辰的距离。待去了药铺,再顺道去买些做香膏的花和材料。
到了药铺,拿着先前小娘用的药方子给老大夫瞧了后,询问可否同时使用燕窝。
老大夫道:“燕窝滋补,每日喝上一盅,长久以往,这气虚之症便会慢慢消除。”
听到大夫这么说,苏蕴面露喜色,正要询问该配些什么来炖燕窝最好之时,医馆外忽然有吵闹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苏蕴的询问。
老大夫站了起来,朝着外边喊道:“怎么回事,这么吵?”
不过一会,有个小药童小跑了进来,说:“是一对兄妹,那妹妹好似病得快死了,但没钱医治,陈大夫让他们走,那做哥哥的不肯走,在医馆外边跪着求陈大夫,说是等赚了银子再还上治病的银子。”
老大夫闻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要是人人都这么办,医馆早就倒了,更莫说悬壶济世了。”
病人有病人的难处,医馆有医馆的难处。
苏蕴退后几步,朝着门外望去。只见那医馆的门外有一个衣衫满是补丁的年轻男子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跪在地上。
二人身旁还有一个包裹,像是从外乡来的。
被驮在背上的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脸色异常的红,约莫是发了高热。
而那个男子大概十八、九岁,虽然衣衫破旧,依旧不能遮掩男子英俊的样貌。
便是下跪求人,也都没有那等卑下无尊严卑微,反而是让人觉得他求人都能求出气节,也难怪围观的人都让医馆行行好。
外边那些嘈杂声,便是出自围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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