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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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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进纷飞的大雪里。

直跑到嫂子和哥哥的屋里,看到榻上坐的两人。

姚佩君同样震惊丈夫的告知。

“与杜家的相看,你想法免去了。”

秦令筠捻盖刮了刮茶沫子,喝了一口。

姚佩君尚且未问清楚,门嗵地被撞开,闯入一袭茜红彩绣棉裙。

裙摆如浪花翻飞,直往榻边巍然不动的人扑涌。

“哥哥,你说的是假话,是不是?嫂子和阿娘已给我说了杜家。”

分明听清了进门前,哥哥的那句话,秦枝月眼眶盈满泪水,还是固执地询问。

秦令筠看着哭泣的妹妹,语调沉地再复一遍。

“明年春日,宫中开门选秀,到时你便进宫去。”

他冷静的话语,终让秦枝月崩溃,如天塌下来,不管不顾地哭喊道:“我不要进宫!我不要去!那个老皇帝比我大那么多,都快死了,我怎么能去……”

她的话并未说完,遽然被一巴掌给打断了。

她摔倒在地,歪过脸去,白皙的脸颊上浮现红色的巴掌印。

“闭嘴!对陛下不敬,若被传出去,你是要让我们家遭难吗?”

秦令筠皱眉站起身,侧目对妻子道:“好好与她说,这个年纪了,还不懂点事。”

这是责怪,姚佩君被那一巴掌恍惚地,忙跟着站起,小声道:“我知道了。”

她没敢抬头。

泪水滚落下来,滑过破裂出血的嘴角。

秦枝月抬眸,在朦胧里,以一种怨毒的目光望着哥哥秦令筠跨出门槛,彻底消失在眼前。

直至入夜,姚佩君送小姑回去,望着她嚎啕大哭地累睡在床帐内。

拿着湿热的帕子,温柔地给她擦脸上的泪痕,嘴角一点点的笑。

她可怜小姑子啊,但听说那个磋磨她的婆母,因这个唯一的女儿的婚事气病,却有点爽快。

想到此事是她那个公公,秦宗云同意,齿关又不停龃龉。

再回到自己的院子,心腹仆妇附耳来报。

“夫人,大爷去了浮蕊的院子。”

仆妇回想片刻前听到的鞭声和哭声,隐约夹杂的“贱人”“荡妇”。

她的声音更低下去。

“怕是那边今晚要请大夫了。”

姚佩君眉眼未动,道:“去老太太那边看的大夫,先别让人回去,留下来,等会让人去浮蕊那边,给她看伤。”

“是。”

仆妇转身离去。

姚佩君走进内室,疲惫地坐到榻上,倚靠引枕,闭上了眼。

自从黄源府公干回来,她的丈夫似变了性子。不,那时并瞧不出来,是在道破对那个表姑娘的心思,想让人嫁进秦家后,一切都变了。

但后来,丈夫雨夜重伤,不久后那个表姑娘与卫陵的亲事定下。

她的丈夫是在骂谁?

此前不曾骂过浮蕊,是从伤后开始的。

浮蕊忍受不了地与她哭诉,将满身的鞭伤露给她看,可她能如何呢?那是她的丈夫。

而浮蕊,不过一个妾。

用以消遣的玩意罢了。

一个妾,是不值得她的丈夫出口骂言的。

所以那些“贱人”“荡妇”之言,是在指向那个容貌姣好的表姑娘吗?

模糊的视线里,怀里钻入一个人。

“阿娘,你伤心了吗?”

秦照秀抚着母亲的眼睛,有些湿润。

姚佩君也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问:“照秀,娘是不是真的老了?”

曾经,她有着不输那个表姑娘的容貌,但终在这座阴暗的府邸消磨殆尽。

秦照秀摇头,昳丽的面容上,笑容灿烂。

他搂住娘纤弱的脖子,靠在娘温暖的胸脯上,说道:“娘在我心里,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娘亲。”

姚佩君也紧抱住她愚笨的儿子。

眼角落下一滴泪。

她怀疑起,她一直坚持固守的,丈夫对她的爱意了。

曦珠收到卫陵的回信时,是十二月十三日。

京城已连下了四日的雪。

她在正院里,听姨母笑说起卫陵在北疆立下的许多战功,如今封了个将军。

不过入疆三月,就有了这般功勋。

卫虞磕着瓜子,直夸三哥厉害。

从外回来的卫旷在台阶跺脚,震去靴上的雪,走进屋内听到夸耀,面上带笑地解开氅衣给丫鬟,大步走了进来,见三媳妇也在,倒不好当着人的面贬一贬自己的小儿子了。

默地转进内室去,他的伤复发要上药。

公爷回来,曦珠不好再待,拿起新送来的、一叠厚的信站起身,给姨母行礼告辞。

卫虞也一道要离开。

杨毓瞥到丈夫眼睛泛红,也不闲聊,放下手里的南瓜子,道:“路上雪滑,你们回去小心些。”

见人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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