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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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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抱怨的话,却让帐篷里的氛围都更温暖了。人们欢笑着,纷纷朝新人们举杯。

桌子底下,德拉科悄悄握住了哈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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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妮·克莱因:奥地利精神分析学家,儿童精神分析和客体关系研究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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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很久很久以后,哈利仍能记起那个缠绵在十九世纪哥本哈根的夜晚,他的爱人在他耳边哭泣。后来他们再谈起这事,谈起那些含带泪水的“对不起”,德拉科只是平静地说:“y apologies”——对于彼时的失态,糟糕的酒后表现。

一点不错,哈利想。不是破碎的道歉,不是哽咽的絮语。是最马尔福的,该死的,虚伪的客套话。感谢上帝,他们都不愿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

风浪总是会落下的,就如那夜大雪,飘飘扬扬到最后只剩窗上一层冰。夜色孕出晨星,日出日落太多次,梦醒时需要的缓神时间便越来越少。等最甘涩的年少过去,青春便如饱满了秋日苹果一样发了紫得红,拼了命地成长,不肯罢休。

萨里小城的街道比起伦敦的大马路还是太过安静了。肯辛顿算是没那么疯狂的地方,车多时却也能让路边的行人皱眉摇头,将耳机里的声音放到最大。靠北一点儿,“蓬街”上的叉口处,一个弧形的小公园闹中取静。它大概是为一个叫汉斯什么什么的人建的,入口处却立着一个赫伯特·斯图尔特的纪念碑。一个玩板球的军人旧时到底有多高的名誉?谁也不好说。总之,现在唯一能注意到他的只有对面那栋楼的居民。

他们在这种红色的老房子门前进进出出,将门砸得砰砰响。这天偏偏又格外热闹:9月27日,2014年,正是大学开学和搬家的时候。

鬼知道这房子到底是哪年建的。十九世纪,十八世纪,十七世纪火灾之后任何年份都有可能。楼梯老得嘎吱嘎吱响,里面的墙壁又装模作样地刷成极简的灰白色。壁灯是横条形的,如果忽略扑面而来的木香,还倒也配得上它“现代改装公寓”的名号。

一个黑发的年轻人就在这天,气喘吁吁、吭哧吭哧地把行李箱搬上五十多级台阶,于二三楼之间的拐角歇了口气,仰望更高的楼梯,抬手擦了把汗。

他妈的。该死的楼梯。

妈的。为什么要租四楼的房间。

什么破电梯——还是新装的,什么时候不坏非要今天坏——

这还是第一天!

哈利回头看了眼背后冷冰冰的电梯,银色的不锈钢门新得发亮,好像是个笑话。他苦笑一声,认命地重新拎起地上足有三十公斤的箱子,继续向上……

早知道还是和小天狼星要点资助,该死的伦敦房价,这要怎么住……

两年过去,曾经格兰芬多的男孩早已变了样。他还是戴着眼镜,额头上的伤疤还是很像闪电——即使好像变淡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成了一道浅色的暗痕。身上的衣服却再也不是衬衫或是校服,而是更为松弛的灰色卫衣,外面套着短一点的黑色皮外套。他身高长得不多,骨骼肌肉却更加健壮,下巴眉骨的棱角变得完全硬朗,鼻尖嘴唇仍旧透着从前的清秀。

当然还有那双眼睛。那绿眼睛从他出生起就和妈妈的一模一样,之后多半也不会变。

十九岁,最挺拔的年纪,哈利下定决心不会再停第二次——

“操!!!”

低垂着的头“哗啦”一声,撞掉了一袋子的卷纸。哈利嚎叫一声抬起头,接着就看见面前一堆彩虹色的头发。

撞上他的女孩弯腰捡起滚落地上的卷纸——它们各个滚出去好几米远,拉出斑马线一样的白色条纹。塑料袋倒在地上,旁边的哈利睁大眼睛,放下手里的箱子就去帮忙。

“抱歉,我没看见——”

“别别别!是我没看路——”

女孩抱起三卷散开了的卷纸,弯着腰看了一眼搬箱子的男孩,接着便顿住了。

她直起腰来——怀里的纸巾帐幔一样垂下——盯着哈利眨了眨眼,嘴角弯了起来。

“第一天住进来?”

女孩愉悦地问,单手卷起垂到地上的纸巾。

这些多半不能用了……

哈利替她心疼着,匆匆把剩余的卷纸都拢在怀里。他对上女孩的视线,讪讪笑了一下,接着就注意到她和唐克斯的打扮很像。(那彩虹色的头发要是被唐克斯见了,立马会被复制过去。)

“是的,还在搬东西……”他指了指旁边的黑色大箱子,又指指楼梯,“这还只是开始……”

女孩抬起眉毛。哈利才注意到她挺漂亮。

“你在楼上?studio?”她问,“你一个人住?”

“没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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