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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当名医 第4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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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黟捏捏眉心:“如今你和二庆在相国寺卖消食丸和安神丸,每回都能卖个五六百丸,一回入账就有十几贯,不至于到那等地步。”

阿旭听了,却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他们在京都有哪些开销,以及买了庄子后,要养着庄子里的人。那庄子不小,还种植养了那么多东西,光是雇的下人,就有十三个。

许黟:“……”

无法,许黟只好随他。

时间来到巳时,许黟刚尝了荔枝没多久,霍玉清带了两个仆从,还有一车物件来寻他。

这一车物件大大小小有几件,两个仆从手脚麻利地把物件搬到院子里。

其中有两筐从涪陵而来的荔枝,另有两箱十分救急的冰块。冰块都是经过严格打磨,不是碎冰,用干稻草和粗布包裹着放在箱匣里,丝毫不见化开的痕迹。

另有一个金贵的锦盒,霍玉清没有让仆从拿着,而是亲自带在身上。

霍玉清不紧不慢道:“天气炎热,许兄来京时间较晚,怕是买不着冰块,就从家中冰窑里带了一些过来。”

许黟看他:“霍家有三房,每房用冰皆是有数,你把冰给了我,你用什么?”

霍玉清听他这么说,有些意外,边跟着进屋边笑着说:“我在国子监有冰用,每个月也回家不了几趟,用度自然剩下不少,你不用担心我。”

许黟这才放心收下,问他要不要吃荔枝。

霍玉清一愣,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院子里的两筐荔枝上面。

“不是你带来的。”许黟淡定看他。

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吃剩下没几颗的荔枝拿出来待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早些时候他们还觉得阿旭在市井里买到的荔枝模样漂亮,吃着味道好极了。这会见到霍玉清送来的荔枝,突然觉得自己的荔枝不香了。

霍玉清没有嫌弃,自然而然地坐在许黟对面,剥着荔枝吃:“很甜。”

许黟笑了,又给他沏了一杯雪芽。

霍玉清心情很好地品过茶,知晓这茶是从临安府来的,但没拆穿。

反手将锦盒递到许黟面前,眉目皆是带笑道:“前几日我得了两支好笔,就想到许兄常要写方子,没有好笔不行,就趁着旬休送过来。”

许黟难以言喻地看着他,叹息道:“你不用对我如此,我当时救你不过是出自本能。”

霍玉清:“我知道。”

他飒爽一笑,不见文人的柔柔弱弱:“我想与许兄成为好友,自要拿出我的诚意来,许兄接着就是了。”

许黟哑然。

但他看到锦盒里躺着的毫笔,微愣一瞬。

这笔……好生熟悉。

许黟惊了一瞬, 手指拂过笔身,在笔端处,摸到细腻刻痕, 上方用草书刻有“吕道人”三字。

他脸上惊异之色显露。

霍玉清便笑着介绍:“这笔乃是歙州吕道人所制,吕道人是歙州制笔大家,所制之笔不多,实在一笔难求。”

为了这两支笔, 霍玉清费了些心思, 历经数月才拿到手。

整个国子监有此笔的学子不过百之一二,他将其中一支送来给许黟, 便是想表明心意。

“许兄可喜欢?”霍玉清心旷神怡, 眼底晕出喜色, 好似饮了一杯美酒。

读书人追求好笔,他自是如此。

他先前跟许黟交谈时,从许黟的谈吐中能感觉得出来, 许黟也是个好读书的。

许黟闻得他的回答, 收敛思绪地对着他笑道:“这好笔,自是令人喜爱。”

然而,霍玉清从许黟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思念更多。

仿佛透过这支笔,在想着什么。

霍玉清狐疑问:“许兄是见过这笔?”

许黟没瞒着,轻叹道:“早年间, 我有回乔迁新居,家师送了支笔给我, 我只道是好笔, 却不知如此珍贵。”

那支笔用了好几年,依旧好用。许黟也算珍惜, 每回用完都仔细清洗墨迹,晒干后会存放回盒子。

几年时间,那笔变化不大,只笔头处有些磨损。

他将笔拿来给霍玉清看。

霍玉清看到这笔,微微惊奇:“这笔像是吕道人年轻时所制,令师好本事,能得到这样支好笔。”

许黟回想着庞博弈用过的笔,好像不止一支。

他敛眉想,庞博弈的友人和门生遍布各地,哪怕他致仕归乡,手里掌握着的人脉仍然惊人。

“没想到许兄早比我用上了这歙州笔。”霍玉清略有些遗憾。可也对许黟的老师起了好奇,“令师也是医者?”

许黟摇头。

他言简意赅道:“家师只是个游历四方的先生,到盐亭会友时意外收我为学生,教导我心智,对我爱护有加。”

他游历能如此顺遂,有一部分是庞博弈的功劳。

这几年,余秋林和鑫幺等人寄过不少信给他,知他担忧庞博弈的身体状况,总会在信里提及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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