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鳳凰能浴火他能否重生…？》（2 / 4）

此时，房门打开，秦渊赶到，看到这一幕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但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

脑海浮起医生说的事情，眉头紧锁。

「顾昀、楚潠，你们都醒了，这是好事。」他努力让自己语气保持平静，却能听得出那一丝颤抖。

此时护士走了进来，清风跟墨羽退开，让护士方便作业。

「有点虚弱但没有大碍。」护士量完血压后说：「楚先生，如果您很急着想先确认结果，可以现在先做神经导电测试，报告稍后会出来。」

楚潠疑惑的问：「什么神经测试？」

秦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与墨羽和清风交换了一个充满担忧的眼神。他走到楚潠床边，声音低沉而谨慎。：「是检查神经功能的测试。医生说你的伤势可能影响到一些功能。」

护士点点头，从推车上拿出一些检测设备：「子弹擦过了骨盆神经区域，我们需要确认是否有损伤。测试会检查下半身的感觉和运动功能。」

秦渊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想起楚潠之前说过想要孩子的话，内心的愧疚像潮水般涌上来。墨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做测试至少可以先确认功能正常，採样的数据稍后就出来了。」护士专业地解释着，但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清风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楚潠。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但似乎无法驱散房间里沉重的氛围。

护士继续说着：「我们会观察血流和神经反应，有需要可能需要伴侣在场以辅助自然反应」

楚潠跟顾昀闻言脸色微红，秦渊等人愣神了一下，随后开口问道：「你…现在要测试吗？应该只是单纯测试反应而已吧？」他转头看着护士。

护士点了点头：「只是确认反应状况即可。」

楚潠握紧顾昀的手：「没关係，先测试吧。我…我不想让昀昀一直贪心。」他眼神看着顾昀脸上微红却依旧担忧的表情。

「昀昀，如果我真的…」

「无所谓。」顾昀打断他的话：「你怎么样，我都接受。」她的手反握住他的。

秦渊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护士放下血压计，拿着板子看了眼数据，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迟疑：

「楚先生，您的主要手术伤口很稳定。但因为子弹擦过骨盆神经，医生希望尽快确认相关功能。」

她停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才继续说：

「一般来说，我们会做神经导电测试，但结果可能不够直观。如果您和伴侣愿意的话……也可以选择一次自然取样，这样能更快、更准确地判断功能是否受影响。」

这句话像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病房瞬间凝固。

顾昀的脸颊「唰」地红透，指尖紧紧攥着被单。楚潠苍白的脸颊因为紧张微微泛热，他喉结滚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渊站在一旁，眉头一瞬间紧锁，眼底掠过的波动随即被压下，仅剩冷硬的神情。

她把一张同意书放到桌上，语气再度恢復冷静：「这是选择，不是强制。你们可以商量后再决定。」

签字笔静静地躺在纸上，却像一枚烫手的铅块。

顾昀心跳急促，眼角馀光落在楚潠苍白却倔强的脸庞。楚潠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想给她，也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清风咳了一声，转过身望向窗外，不再插话。墨羽沉默许久，最后只是低声说：「这是医疗选项，不是儿戏。」

秦渊的目光落在同意书上，眸色幽深，没有表情。

但顾昀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手指在无声地收紧，像是压抑着某种挣扎。

—————————

他看着桌上的同意书，指尖微微颤抖。

从来没有任何一场交易、任何一次生死边缘的决断，能让他觉得这么窒息。

那是他的兄弟。

同时——也是与他抢走凤凰的男人。

「自然取样」。

这四个字像刀子一样刻进脑子里。

若他点头，就等于亲手把她推进另一个男人怀里。

可若他拒绝，楚潠的伤势与未来，就可能永远留下一个未知。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

夜鹰帮的秦渊，坐拥千人性命，运筹帷幄、冷血无情。

可此刻，他却像个被爱情折磨得浑身无力的凡人。

顾昀的眼神里，满是挣扎与心疼。那是他熟悉的、他渴望过无数次的神情——

却不是为他，而是为楚潠。

秦渊深吸一口气，喉咙像被什么卡住。

「这是医疗检测…仅此而已。」

他在心里对自己重复这句话，像是要压下心底燃烧的烈火。

可他知道，真正的审判，不在报告，而在这一刻。

——兄弟，情敌，血脉。

他必须承认，这是命运给他的残酷试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