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我爸。”他说。
“……”
这么直接的回答把我噎死了,一边是没想好回什么,人家家务事岂是我能置喙的;一边又闪回到严潇和我提过的,“哥哥很累、很辛苦”。
严凛显然没指望我能对这件事发表出什么评论,也想到了我不敢随意对他父亲进行声讨,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这几天很忙吗?”
“没。”
我只敢说一个字,怕语气泄露忐忑。明天就要去广告公司面试了,但拖到这会儿我还是没和严凛提过只言片语。
过了今晚,又算是我要“先斩后奏”了,可对于任何涉及到未来的问题,我都不知要怎么和他开口,所以我选择逃避般的“沉默”。
“不忙的话,”严凛声音突然变得很低,不知是旁边来人还是单纯要恐吓我,“为什么不联系我?”
平时住在一起,甜蜜亲昵的话也就当面讲了,我们手机上的交流大约都是几点回家,买什么牛奶这样的小事。这两天他出门不在家,我一是不想打扰他,二是还真没想到什么要找他聊的话题,因而对话框里的时间的确还停留在两天前。
“怕你忙啊。”我慢吞吞地找借口,“再说你又不是不能打给我。”
严凛被我堵得没话说,但也不挂电话,听筒的另一边传来他均匀而平缓的呼吸声。
这样的声音对我来说似乎有催眠的魔力,我关上灯重新躺下,手机贴在耳朵边,好像他还躺在我身旁。
我想到大学时总抱怨陈柏和他女朋友睡前打电话扰民,如今自己体会了才知道是真的舍不得。
“猫什么时候送回去?”严凛一句话打破了今夜如此浪漫的温馨气氛。
“……”
我一言不发,严凛反倒笑起来,“这几天要下雨,你送回去的时候就不要打车了,开我的车吧。”
在他讲这句话前,我打算的是让张宇扬自己来领,被猫烦了这么久,我可没那么好心送佛送到西。
“知道了。”我答应下来又问,“车钥匙在哪儿?”
“……就在餐桌上。”
“好”我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严凛很快说,“睡吧,晚安。”
翌日的面试地点有点远,我地铁坐了一个小时才到。高耸的写字楼里都是类似的创意公司,等上了楼,才发现来面试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但只有我这一张是亚洲面孔。
轮到我的时候,面试官是一位算得上年轻的亚裔女性。
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和我来自相同的国家,但身在异国,我还是严谨地全程用英文与她沟通。
她似乎对我很了解,问的几个问题都围绕在我上次写的故事上,那些面试的模板和套路我是一句没用上。
面试结束的时候,她告诉我结果会在一个星期内通过邮件告知,可等到我推门出去的时候,又听到她直接说了“ngratution”。
她这一句“祝贺”让我直到坐上地铁的时候心都是慌的。这样的创意岗位能留给留学生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我未报太大的信心。可试试看的事情却如此意外地得到了垂青,如同平静的湖水里投入了一颗石子,看似只是微波轻荡,实则激起底面的千层巨浪。
如果我要接受这个offer的话,那护照怎么办,签证怎么办,怎么和家里说,以及,怎么和严凛说?这些与之而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麻烦,一件比一件头疼。
张宇扬发来的航班信息短暂地将我从这些迫在眉睫的烦忧中拉回来,比起父母和严凛,他倒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我决定明天还猫的时候好好和他探讨一下。
住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贫嘴贫习惯了,这么久没和他聊天还真有些不适应。
航班是晚上九点到的,我过了十分钟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直接来停车场。
“你来接我了?”张宇扬不但不感谢,语气里还透露着惊恐。
“昂,赶紧下来的,超时了你交停车费啊。”
张宇扬或许真的很心疼那几块钱,不到一刻钟我就看到了他拎着个大箱子急匆匆地找车。
“这里!”我从车窗里探出一只胳膊,喊道。
拉杆箱的轮子声迅速逼近,张宇扬没管我敞开着的后备箱,直接走到窗户边,弯下/身问我,“就你一个人?”
看他眼睛止不住往车里面瞟,我明白过来,笑道,“当然就我,严凛去加州有事儿——我说,你不至于是害怕他吧?”
张宇扬没搭理我的话,把箱子塞进了后备箱,颇为自得地上了后座,对我说了声,“走吧。”
“操,我是你司机啊?”我边启动车,边回头骂他,看到他已经从笼子里把猫抱了出来。
我皱皱眉,“小心掉毛,这可不是我的车啊。”他就算和我随便惯了,也多多少少要忌惮严凛吧。
张宇扬“切”了一声,马上反驳,“人家可比你有爱心多了,才不会嫌弃我们lily。”
他不提还好,提到这个,我就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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