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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狐狸(发烧/PTSD/哄睡)(4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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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不吃药怎么好?”曲秋子试着和他说道理。

绥依旧摇头:“吃、吃药才好不了……”

“什么啊,药物实验的后遗症吗?”扶桑头疼的不行,干脆的叫几个有力气的护士把他抱了出去。

当然,他本身就瘦小的不像样子,他的挣扎对于见多了各种病人的护士们来说,聊胜于无。更何况在被她们带到门口的时候,他就认命了,乖乖低着头,随她们一起消失在了门口。

“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扶桑拿出一大叠体检报告:“该高的不高,该低的不低,缺营养的很。而且很缺维生素,夜盲症、长存性低温症、指关节变形,这都是比较轻的了。”

“肠胃动力严重不足,什么东西都消化不了了。说实在的,吃东西对他来说应该挺痛苦的,胃对他来说应该就是存食物的袋子吧,胃液稀释的很严重。肠损伤和轻微糜烂,不过这是跟着子宫蓄脓引起来的,很难说是怎么出现的。而且他的消化系统其实基本已经废掉了,自主排泄估计也会比较困难,可能得需要两天一次的灌肠……”

曲秋子敲敲桌子,打断了他。

“你能治到什么程度?”

“我只能说试着治好,但肯定没法和正常人一样。”扶桑耸肩:“你要明白,身体状况和心理健康也是有联系的,但是他的精神状态……你不觉得他心理健康吧?”

曲秋子在静点处的病房角落里找到了绥。

彼时那只狐狸抱膝坐在板凳上,一边没人的床他并没过去躺;应该是护士们看他可怜吧,给他准备了一套新的衣服,就是看起来太松垮了。他手里还捏着一袋营养液,小心翼翼的吮吸——那是扶桑说过的,他唯一能消化的食物了。

本来是一种应急食品,一袋可以补充一天的营养,价格低廉又没什么味道。在他这里居然是唯一的食物了吗?

又上下找了一圈,他才发觉吊针打在了他的耳朵上,于是左边的狐狸耳朵讪讪耷拉着,看起来莫名委屈。

“你去吧,感觉他还能抱你,应该是比较信任你的。”扶桑在曲秋子的身后推了一把。

怎么办?过去说什么?

把他直接留在这里吗?让他在这里天天住院自己也不是治不起,毕竟杀手也是高收入职业。但是那样他的精神状态肯定好不了的吧?

明明他死不死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才对。

真的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跟杀手说这种话挺可笑的。

“别乱动,滚针了还要重新扎。”曲秋子心乱如麻,坐到绥的身边。

这才注意到有人看自己的绥顿时紧张起来。想回头,但曲秋子不允许,他就只能红着脸,小声说:“对不起,我昨晚一定是惹您不开心了……还有早餐也没做好,对不起……”

看人哽咽后委屈巴巴的表情和红掉的鼻头,曲秋子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害怕很多东西,因为他始终被这些东西伤害着,伤害着身体、心理,以至于活成现在这个低微到尘埃的模样。

“你是挺惨的,但是你还活着……”

曲秋子不会安慰人,回头看见绥又想挤出那个讨好的笑,曲秋子就把话憋回去了:“不想笑就别笑了。”

“您、您不喜、欢吗?”

他嘴上这么问,整个人却像是如释重负,重新露出一个迷茫又无措的表情。

这可能是他目前为止,唯一流露出的真情实感吧?

“你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吗?”

“我、我喜欢宝宝!”

扶桑适时插话进来:“别激动,狐公生育能力强,母性情感肯定也更充裕啦。”

这反而更可悲了。

母性情感最充沛的人,被当做代孕的母体失去了所有孩子。

是吧?

“……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但是只能在屋外。”

曲秋子还是心软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就算训练这么多年,并且接受了改造人的手术,他也没铁石心肠到配得上他名号和手段的地步。

“真、真的吗?!谢谢您!曲先生!我、我会好好、好好照顾您!”

除了激动,好像没有什么开心的情绪啊。

曲秋子重新打量他一遍。

“你不觉得开心吗?”

绥不说话了,许久,他拍拍脸,想用手戳出一个笑容,最后却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将脸埋在了手心里。

“对、对不起,我该开心的,可是……可是我、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了……”

曲秋子晚上的时候又去了叶老板的茶馆,那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叶老板的茶馆早就不营业了,如果不是组织中的杀手或科研人员来交接任务,这茶馆就很冷清了。

当然曲秋子知道今天不会冷清。

因为他带着绥出医院的时候,还听到叶老板给扶桑打了电话。

果不其然,一进茶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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