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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心/风流俏寡妇:仙君别太爱 第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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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诺优雅地撩了撩鬓角发丝,冲着十五微微一笑。

“让他走。”

不想和他同行了。

这个人的存在太容易让她回忆起一些不该回忆的东西。

她可是很努力的活到现在的,不能在这种时候功败垂成。

男人已经直面了好几次桑诺的恶意,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的脚下还带有残花的气息。唇齿间的苦涩蔓延开,就像是他唯一能品尝出的味道。

什么都留不住。

空气中忽地有些粘稠的潮湿气息。

阁也捂着口鼻,感觉呼吸不太顺畅,谭智沅默默戳了戳她,提醒她拿出法器。

而桑诺也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

这是……

她还没有想明白,本来在远处的男人忽地消失在空气里。

不对!

桑诺下意识想要跑,粘稠的空气直接裹住了她。

男人蒙着眼的黑巾被风吹起,啪啪拍打在她的发髻上。

他手指捏着桑诺的下巴。

桑诺瞳孔一缩,灵气凝滞让她甚至无法做出反应。

下一刻,男人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捏着仅存的一片花瓣,塞进她的嘴里。

桑诺尖牙狠狠咬住他的手指。血,流了出来。

男人似乎没有痛觉,只用力将花瓣在她嘴里揉碎。

血腥与花瓣的芳香混在一起,他的手指与她的尖牙融为一体,粘稠的空气里像是有一层薄雾,将她拖入意识混沌的深处。

“……苦的。”

第16章

从万城到黎城的路上,大概是谢长翎走过最安静的路。

他兢兢业业和谭智沅当好轿夫,抬着浑身散发着阴郁的白衣少女,身后跟着一天煞气比过一天的师叔,一路上话都不敢说半个。

一路上也只有伞敢嘲笑桑诺了。

终日欺负人的,也有被人欺负回来的一天。

桑诺无论漱几次口,吃多少甜食,都无法减弱口中花瓣的微微苦涩感。

就像那个男人。明明存在感弱到还不如阳光下的一道影子,却给她留下了足以铭记的印象,挥之不去。

桑诺难得有这么吃瘪的时候,偏偏因为打不过,再加上种种顾虑,不得不把这口亏吃下去。

只是狐狸小气,刚吃亏的时候就生气,之后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到现在十五在她的心里,差不多和死刑犯处于同一个概念了。

可惜打不过。被迫一路同行,天天都要看他的死人脸。好气。

黎城位置好,距离几个大宗门都近,人多热闹,人来人往都是年轻的修士。

桑诺撑着伞坐在木轿上,被两个少年抬着找了一圈的客栈,好不容易寻了一个便宜的,才给桑诺放进去。

这一路上幸亏有两个出蛮力的小子,不然桑诺只会更阴郁。

基于此,她对谢长翎和谭智阁也保留了一些仅存温柔,等关上房门才真真正正地不高兴起来。

巨大的蓬松的狐尾甩来甩去,用力地,烦躁地,晃动中抖落下来一层细软薄薄的绒毛。

桑诺趴在床榻上,眯着眼休息。

她灵气堵塞,而柳绍的魂骨给她的帮助也被削弱,身体的恢复情况恐怕也难以维持到两三月的时间,她得尽快把谢长翎和谭智沅的事解决,拿到他们的魂骨。

不过……真的要拿他们的魂骨吗?

桑诺翻了个身。炎热的空气有些闷热,她拿出团扇闭着眼扇着凉风。

若不拿,还得再想法子以最快的速度去做些别的调整。但是中间还夹杂了一个变数。

十五。

桑诺想到那个男人,扔掉手中的扇子,从芥子袋中摸出一瓶酒来。

烧釉褐的瓶身,圆滚的瓶肚,葫芦一样的瓶口,大小也不过是桑诺一只手就能捏住的,乍一眼大概是一顿下酒菜就能喝完的酒壶。

桑诺拔出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桑诺坐起身来,低头闻着酒香。

这是鹤辛酒。

好友想尽办法给她弄来的,饮酒后又能助眠,又能减淡她的记忆,对当初痛苦不堪的她来说,是最好的救命药了。

只可惜鹤辛酒的原料她根本不知晓,寻了许多的门路也找不到。好友又出了些意外寻不到人。她这几年就只能靠仅存的一点点鹤辛酒,艰难存活。

幸好这些年她只需要用鹤辛酒帮忙助眠,几个月能睡一个囫囵觉就不错。其他的,她已经好许多,用不太上。

只是最近几天的时间,她接触到的一些东西在拼命勾起她封藏的记忆。

也幸亏有鹤辛酒的存在,那些记忆上还蒙着一层雾。

但是这层雾,也越来越淡了。

桑诺摇了摇瓶子,酒瓶中的鹤辛酒只有一个底了。

喝了这一口,可就没有之后了。

桑诺闭眼思考了片刻,还是选择只闻了闻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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